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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o饭局坦白(1 / 2)

chapter 10

【。:林医生,最近我压力很大,导致我腰疼痛程度加剧这个情况的话有什么办法?】

容杏和江溪月分别后回到公司给她租的平大平层里,没忍住搬出了另外一个微信号的手机发过去消息。

到现在,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竹和林斯明不希望她去调查当年的真相。也许林斯明就像是在外遨游的隼,当年一场变故让他折掉了翅膀,来到了a市这个金丝笼,而林家就是这四方天地下最为凉薄的煅笼匠人。

【林斯明:您这个情况的话,如果严重的话,还是来医院现场做做康复什么的,拖得越久,越严重。】

这样的话容杏再看医生的时候听过无数次,向来无动于衷的她,看着手机上的文字,还是决定要主动地去医院,林斯明或者贺暮雩不可以和容杏见面,但是医生总该要见到他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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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杏迅速挂好了林斯明的专家号,第二天来到医院的门诊室时,还有一些恍惚。

那天分别约定过会再次相见,他已经习惯了在人生旅途的孤寂,她曾经无处是盼望故人未亡,但是看到亡人归来的那天,开心居然不是最大的情绪,恨与痛苦交织覆盖了她的五脏六腑,腊肠意外是上天赐予的机会,今日的重逢是她上下求索得来的机缘。

两人已经有四个月没见了,从初夏到落叶满城,生命的凋亡好像一瞬间。她今天裹着枫红色的宽体围巾,bbr的经典款风衣显得她身姿修长。

“你腰还没好吗?”林斯明和她对上眼,眼底未起波澜,一语道出病症。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来看腰呢?”容杏坐下盯着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他们常说泪痣是上辈子的债留到这辈子来销,他离开了c市,一同消失的这颗痣,像是漫长绵延的沉疴,化成了雨点,散落在那场雨。

男人的眼睛向下扫,容杏意识到自己为了更加逼真的相见,情不自禁地直不起腰,她扶着,已经带入了一个腰痛的不行的患者。

“哦,林医生眼神可真好。”容杏腹诽。

听着咬重的“林医生”林斯明眼神里透露出探究,又有几分玩味。

“好久不见容杏,恭喜你。”看着容杏缓缓坐下,林斯明匿笑幽深,轻透的声线悠悠到来。

这些天,容杏新专势如破竹,突破了近三年的专辑销量,不愧说是天后,这样的能力不由得让人有些激动,无非在宣告着容杏的时代来了。

容杏的脸看起来比上次分开的时候变得丰盈,多添的血色,眼神里野心勃勃的光宣布着大干一场。

两人默契的没有诉说分别,容杏头扬起了一些微小的弧度,像是昂首修长的天鹅,“谢谢,这个成绩其实也有你的一份。”

那年,他述说了他对于她事业唯一的支持,她带着他对于她音乐事业的祝福远走他乡,那份简单的鼓励和支持像是一阵风,把她吹远,又把她送回来,终会回到故人身边。

“嗯?林斯明这个普通的医生,怎么有能力和你共享荣耀。”

这个理由是现在看起来的事实,但是听起来就有些让人难受,她眉头拧起,看起来有些慌乱,容杏心底兵荒马乱,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低头看着男人,“林医生,你就这么着急否定?”她反应过来了现在动作的出格,又黯然坐下,瞳孔颤动着,胸间快速的起伏,脸色有点煞白,林斯明想要伸手过来扶她,她避之不及的向后退躲开了。

“谢谢,医生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她不停地大口吸气,手指酥麻,这样的反应是她每次过激后身体的反应,既然他想要拉开距离,她也愿意。

“抱歉,你这个情况应该去看医生。”容杏如果没有当歌手的话,她就是去当医生,对于自己的情况当然是清楚的,她听到这样的话,摇摇头,然后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我早该死了。”

“今天,我来找你是来看病的,林医生骨科以外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我一切过得都很好。”容杏莞尔一笑,,低下头看过去。

林斯明发现自己失控了,表情有一刹那的痛苦,不过又笑着点点头,他走到容杏的身后蹲下,冰凉纤细的指节触碰上的刹那,容杏稍稍向前一靠,林斯明低声说:“对不起。”然后把手指搓热,触碰上去。

“你平时伏案时间太长了,容老师,而且你本身坐姿太糟糕了。”林斯明的手指因为刚刚的摩擦变得温热,容杏腰间的软肉被这样按压着,容杏有一些严肃的脸上不由的伸出了几份红愠,不过声音还是带着冷刃:“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伴随了好多年了,已经很难改掉了。”

“你……,还是考虑来这里做做理疗吧。”

容杏衣服被拉下,她却像是鬼使神差一般的把手握住林斯明的手,两只手都是无比的冰凉,碰上的刹那居然可以意外的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如果,来的话,可以遇见你吗?”

林斯明好像叹了一口很长的气,面上的无奈转瞬即逝,“你是病人,来找医生,没有医生会拒绝病人请求的。”

容杏突然侧过身,和林斯明的眼睛对视,好像想要透过这个看不透的眼睛探究一点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要陷在其中了,她最后露出了李姐之前让人教她的万能微笑。

“那林医生这样的话,我就放心来找你了。”

容杏还握住林斯明没有放手的迹象,林斯明也没有打算抽出手,他现在还蹲在容杏的身后,以一个下位者的姿态仰视容杏。

容杏的另外一只手,微微曲着,刮过林斯明的睫毛,在林斯明那泪痣消失的眼角摩挲着,“是你主动点的吗?”

林斯明手扶着容杏的腰,然后站起来,即使手上还是牵手着的,他没有直接回答,坐回椅子上,好像是要拉开距离一样,“总要和过去一刀两断。”

“你还记得那个老婆婆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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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三的时候,即使平时对于成绩顺其自然的容杏也会突然焦虑情绪。那时候,小门口还没有被改成有全国各地食物的美食街,校门口有一座小桥,城市里面很多捡垃圾的拾荒者、为城市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在这里休息避暑,还有一些小贩在卖一些学校根本不会考虑的垃圾食品、零食;不过这里最吸引人的是一群老爷爷和奶奶席地而坐,拿着那本已经翻烂的算命书籍,对着路过的小孩说一些吉利话,或者随机抓住路人开始分析面相。

容杏那时候刚刚考完月考,正是一片担忧,拉着贺暮雩翻墙出来逛街,她和他在桥洞下感受特有的凉爽,突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角落传出来,“姑娘你看起来在经历苦难啊。”

一句话把诸事不顺的容杏留了下来,她看着这个头上裹着头巾,满脸褶皱的老太太,笑着问:“您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靛蓝色的蜡染让她在都市有一些格格不入,以至于蜗居在在这个桥洞下。她满手褶皱,竖起带着发黄的银戒指的食指晃了晃。

“看你的面相咧。”

高了一头的贺暮雩,低头淡淡的咳嗽,拉着容杏,想要离开。

老太太瞧到了他的动作,又把目光,打量上他,还是含着笑意,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眼角,煞有介事地说:“这个泪痣,不好。”她无奈悲悯地摇摇头,“会断你姻缘。”

贺暮雩和现在的林斯明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样的话在他的口中说出来这样,“一切都是事在人为。”

“不过,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泪痣的话,确实影响的我的姻缘了。”那时候的贺暮雩说道,他胸有成竹地肯定。

“我喜欢你,什么样都喜欢。”那时候的容杏信誓旦旦地回答。

“后来,我发现这个泪痣确实带了很多坏事,我有了机会就把它点了。”林斯明看着容杏不由得心动,自己迳入林家,第一件事就是点去了这个属于贺暮雩的痣。

“我其实也相信了。”

这个故事实在是有点太曲折,让她不由得有点想要相信老太太最后的那句话:也许有一天你们可以越过这个预言,那时候祝你们幸福。

“不过事在人为,都说出口的预言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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