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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esp;&esp;容惜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床头亮着一盏台灯，温暖的橘色光芒驱散了部分恐惧。
&esp;&esp;她试着动了动，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尤其是后颈的腺体和下身，但至少发情热的症状缓解了不少。
&esp;&esp;门被轻轻推开，明屿走进来。
&esp;&esp;“哦？醒得正好。”
&esp;&esp;他的语气出奇地温柔，“该吃晚饭了。”
&esp;&esp;客厅飘着诱人的食物香气，晚餐是热腾腾的蔬菜汤、米饭和一块煎肉。这在末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美味，容惜又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esp;&esp;“尝尝这个。”明屿舀了勺浓汤递到她嘴边，“野茼蒿加军用罐头肉，我的拿手菜。”
&esp;&esp;热汤滑过喉咙的瞬间，容惜眼眶发热。
&esp;&esp;这一刻，她想起生死未卜的家人朋友，想起大学暗恋的温柔学长，想起丧尸病毒爆发前所有美好的事物。
&esp;&esp;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esp;&esp;汤里甚至飘着几片胡萝卜，橙红的颜色鲜艳得刺眼。
&esp;&esp;“好吃吗？”
&esp;&esp;明屿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汤渍，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恋人。
&esp;&esp;容惜点点头，眼泪突然掉进汤碗里。这种被粗暴对待过后的温柔太残忍了，残忍得让她心尖发颤。
&esp;&esp;明屿捧起她的脸，舌尖舔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esp;&esp;“哭什么？”他轻笑，“哥哥以后天天给你做。”
&esp;&esp;“明屿，收起你哄小姑娘的那一套。”
&esp;&esp;沉临越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esp;&esp;男人换了件黑色背心，肌肉线条上覆着几道狰狞疤痕。最醒目的是左肩的弹痕，愈合的皮肤皱成一朵丑陋的花，容惜无法想象他经历过怎样的血腥场面。
&esp;&esp;“别给她虚假希望。”
&esp;&esp;沉临越拉开椅子坐下，“听说oga在b市的幸存者基地能换五箱弹药，够我们用到明年春天。”
&esp;&esp;容惜心一颤，勺子直接掉在桌上。
&esp;&esp;明屿啧了一声，盛了碗汤推到沉临越面前：“好端端的，你吓她干什么？”
&esp;&esp;“你们…要把我卖掉？”容惜声音发抖。
&esp;&esp;沉临越抬眼，灰蓝眼珠像结冰的湖面：“看表现。”
&esp;&esp;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esp;&esp;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要你乖乖的，不惹麻烦，我们会给你食物和安全。”
&esp;&esp;“那如果…我不乖呢？”容惜小声问。
&esp;&esp;沉临越淡漠一瞥，那眼神让容惜后背发凉：“那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或者……”
&esp;&esp;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腺体，“让你生不如死。”
&esp;&esp;容惜打了个寒颤。
&esp;&esp;沉临越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开始漫不经心地讲述他们定下的规矩：不准擅自离开别墅、不准碰任何武器、发情期必须立刻报告……
&esp;&esp;这顿饭在沉默中继续。
&esp;&esp;明屿说起明天要去东区医院找抗生素，沉临越则检查着弹匣。容惜小口喝着汤，目光不自觉飘向沉临越的左手无名指——
&esp;&esp;那圈淡淡的戒痕。
&esp;&esp;“你在好奇这个？”
&esp;&esp;军人的感知力总是异常敏锐，沉临越突然开口，晃了晃左手。
&esp;&esp;“丧偶。胃癌，病毒爆发前三个月。”
&esp;&esp;男人的语气云淡风轻，不过寥寥数语，落在容惜心上却像是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esp;&esp;“我女朋友倒是可能还活着。”明屿漫不经心地接过话茬，“她是大学讲师，在b市做科研。”
&esp;&esp;他冲容惜眨眨眼，“比你高，没你软，做爱时喜欢关灯。”
&esp;&esp;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堵在容惜喉咙口。
&esp;&esp;她想起母亲常说的“oga要自爱”，想起父亲教导的“婚前守贞”。现在她不仅同时被两个alpha操得合不拢腿，还成了别人感情中的第三者。
&esp;&esp;容惜胃里翻涌起来。她猛地站起，撞翻了椅子：“我…我去洗碗…”
&esp;&esp;“怎么，不高兴？”明屿挑眉，“别担心，小荔枝。现在这个世界，道德和法律都不存在了。”
&esp;&esp;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只有活着才是真的。”
&esp;&esp;容惜咬住嘴唇，强忍泪水。明屿说得对，在这个末世里，她一个oga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旁人做个道德无暇的圣人？
&esp;&esp;“我…我明白了。”她低声说。
&esp;&esp;水流冲刷着碗碟，容惜机械地重复擦洗动作。客厅传来低沉的交谈声，偶尔夹杂着她的名字。
&esp;&esp;她知道自己在两个alpha眼里是什么——